千百化一

我没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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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bikin/AO AU】Especially me, probably you (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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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并非刻意选择,但他们搬家的那天的确是在平安夜。欧比旺东西本来就不多,安纳金更是孑然一身。加上教室公寓里本就配备家具,杜库自己更添置了不少,他们也无需再购买家具。两人开着一辆小车,就一趟搬完了所有私人物品。

这间公寓离校区更近些,步行只需十分钟,离其他学生公寓也近,估计开了学要十分热闹了。安纳金感到自己离久违的校园生活越来越近。

欧比旺简单地收拾着东西,只将生活必需品摆出来。有个纸箱完全未动,欧比旺直接将它放到了书柜最高层。安纳金问他那是什么,欧比旺只说:“过去的回忆。”就没有其他解释。安纳金猜想那与奎刚有关。


那张三人合影,欧比旺将它放在了书桌上,并细心地擦去上面的灰尘。安纳金看着他做这一切,禁不住发问:“就没有一张你和他的双人合影么?”

“什么?”欧比旺先是愣了一下,复又回答:“我们有挺多合影的,有一张类似,也是我毕业的时候,奎刚是我的研究生和博士生导师,我想你应该知道。”

“但我和你好像没有单独合影。”安纳金突然说。

“是啊,这就是为什么我选这张。”欧比旺指着照片中笑得天真烂漫的年轻人。“你不辞而别后,我才发现竟没有一张你的照片。”

“我没有不辞而别。”安纳金辩解,“我有留下一封信。”

“是啊,那封信基本上就是在说,我走了,我要去一个战火连天的国家奉献我的知识和理想,请别问我的归期。”欧比旺说,“那是奎刚死后的一个月。短短一个月,我就失去了你们两个。”

“你没有失去我。”安纳金更正说,“我只是……离开了。”

欧比旺看着他,两人再次陷入了沉默。他们从未正面交流过这一点,欧比旺也从未问过他奎刚的死给他带来了怎样的冲击,以至于他须得刻不容缓地离开这座城市,逃到最远的地方,甚至可能随时献出自己的生命。

但真实的原因……他却必须永永远远地烂在肚子里,永远不能让他的好师父知晓。

否则恐怕现在眼睛里还闪动着关切的欧比旺,将永远把他拒之门外,不会再想见他了。


下午,欧比旺带他去了超市,本是想为安纳金买一些必需的生活用品,但超市里的圣诞装饰终于提醒了他们这个日期的特殊。欧比旺拿着一串彩灯问安纳金要不要买,安纳金随手拿起边上的一株绿色植物:“那还不如买这个呢,给家里点缀些绿色。”

“家里”这个名词是如此顺利地从他嘴边溜出,以至于他自己都愣了一下。欧比旺却笑起来:“那是槲寄生,你不如以后挂在办公室里讨个好彩头。”

挂在办公室里吸引女学生么?安纳金可没这个闲情逸致。他把槲寄生放回去,欧比旺指着另一边说:“不如买那个绿色植物。”


最后的结果,是他们抬了一小棵圣诞树模型回去,还有一大袋装饰的彩灯和星星。安纳金还额外买了鸡蛋、朗姆酒、豆蔻粉和牛奶,说是要做蛋奶酒。欧比旺对他的厨艺表示怀疑时,安纳金又从货架上拿了一袋面包:“万一失败的话,至少还能煎蛋配面包。”


稍晚些时候,当安纳金在厨房里鼓捣蛋奶酒时,欧比旺装饰好了圣诞树,并给他知道的这时候还在营业的唯一一家披萨店打了订餐电话。

送餐小哥上门时,安纳金刚好在厨房喊他:“欧比旺,来尝尝蛋奶酒!”

“平安夜快乐。” 他们的送货员说,又补充了一句:“你们真是幸福的一对,祝福你们。”

欧比旺决定在这么美好的日子就不要费口舌澄清了。他微笑着回道:“谢谢,平安夜快乐。”

而如果欧比旺多给了一些小费,也绝不是因为这句补充。


他们最终坐在了地板上,挪用了杜库放在沙发上的昂贵毛毯。窗外的天已经黑透了。在假期的日子里,城镇非常安静,楼下没有喧闹,也没有圣诞歌曲。欧比旺打开了电视的新闻频道,那里面照例播放着各地庆祝平安夜的画面,权作应景的配乐。安纳金为他倒好了蛋奶酒,欧比旺喝了一口,惊讶地发现味道不错。

“我母亲在我小时候给我做过,虽然她没机会教我,但是我后来学会了。”安纳金说。


安纳金的双亲在他十岁时因车祸去世,欧比旺知道这一点。可能也正是因此,当十九岁的安纳金来到奎刚的心理学导论课上,在他的第一堂助教课上介绍自己时就说出这个令人心痛的事实,他当时的师父奎刚就决定要对这个年轻人多加关注。他起先还不能理解,但看到了安纳金的第一篇论文后,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学生的确天资聪颖,是可造之材。一来二去,他们师生三人就熟悉起来,甚至熟到了安纳金入校的第一个圣诞节,就在奎刚的公寓里度过的地步。

奎刚和他一样,都不善厨艺,于是也叫了披萨外卖。安纳金当时表示非常喜欢这家的口味,还问奎刚要了外卖电话。奎刚非常健谈,也很欣赏安纳金,大有忘年交的架势。欧比旺记得那晚自己没说几句话,只听着自己的师父和这个大一新生相谈甚欢,从天文地理军事时事聊到心理学前沿,最后他们醉倒在地板上就这么睡了一晚。

第二天早上,欧比旺是最后一个醒来的,安纳金已经站在门口道别了。他摇摇晃晃地走过去,纯是礼节性地对他说:“圣诞节快乐。”

安纳金对他笑了,倾身向前,轻吻在他脸颊:“您也是,助教先生。”


如今二十九岁的安纳金,仍然像十年前一样坐在地板而靠在沙发上,歪歪斜斜地对着他举杯。

与他碰杯的同时,安纳金说:“圣诞节快乐,师父。”

而他禁不住说的是:“欢迎回家,安尼。”


安纳金的眼睛因这句话而被点亮了,那团光芒逐渐柔和下来,变成小小的光晕。

而他就带着这小小的光晕,倾身过来,给了他一个落在嘴唇上的吻。



6

欧比旺不喜欢圣诞节的清晨,因为大多数圣诞节的清晨他都独自一人带着宿醉的头痛醒来,陷入对自己控制力的深深后悔中。


这个圣诞节的清晨,他再次独自一人醒来,还是带着轻微的头痛。冬日阳光映着橘红色窗帘有种梦幻感。昨晚的片段记忆闪回,安纳金吻了他,惊讶之中他推开了他。安纳金看着他说我已经不是你的学生了,欧比旺说但你是我的助教。安纳金不说话,眼睛里闪动着某种他看不懂的情绪,好似在内心作战般激烈。

欧比旺继续说,我怕误导你……尤其是你现在的状态。

安纳金反驳说我的测试结果不是很正常吗?

欧比旺无法对他说他们觉得他的测试结果不可靠,只能说,给我点时间,我不是在拒绝你。

这可能是欧比旺所能说出的极限,或者说,是他唯一能表述出的感情极限。他对安纳金的感情实在太复杂,六年间他想了太多要对他说的话,真的见了面相处了却又讷讷无言。

安纳金小声说,可是这句话你来说就等于拒绝了。


欧比旺揉了揉脸,起身下床去洗漱。屋子里静悄悄的,他在客厅的桌上找到一张纸,上面潦草地写着“别担心,我回老家一趟,开学前回”,这比六年前他离开时写的还要简略。下面一行是:“钢笔是给你的圣诞礼物,你应该能认得出,我只是物归原主、借花献佛”。

欧比旺看着压在这张纸上的那支钢笔。他当然认得出它,那是奎刚的钢笔,作为安纳金获得first-honor的额外私人奖励,被奎刚亲手送给了安纳金。

严格意义上来说,它曾经属于多年前也获得first-honor毕业的欧比旺。在办公室里,奎刚问他要了这支笔,给了安纳金。当时他只是有些错愕,但安纳金一直推拒,为了终结这种不必要的争执,他表示这支笔应该属于比我更优秀的学生,并把笔塞给了安纳金。

不可否认,欧比旺有些淡淡失落。曾经的师父有了更为倚重的徒弟,青出于蓝他却没有胜于蓝,反而被后来者抢了头筹了。

但安纳金却似乎误解了他的反应……而且误会得不浅。欧比旺思索着等他回来,如何向他解释。连自己对他的感情都解释不清,那么这些甚至会牵出安纳金不愿提的陈年旧事的纠葛,又如何解释呢?


欧比旺一边思索,一边忧心忡忡地吃掉了自己烤焦了的面包。他的确担心安纳金就这样离开的状态,但又没有他的手机号码,无法联系到他。但回想昨晚,即便是在中止了那个吻之后,安纳金的表现也属于正常,只稍微有些尴尬。

左思右想之下,欧比旺还是走进了属于安纳金的那间卧室。他自己虽然不是行为主义心理学家,但是想着能从里面的状况进一步判断安纳金的内心世界。


屋子很整洁,或者说是空空荡荡。除了一些必要的生活用品并无其他,被子也叠得整整齐齐。只有桌上放着一些书,还有一些纸页。欧比旺走近了看,都是一些他们下学期上课要用的教材和补充阅读的书目,那些纸上写的是很基础的教案提纲。看来他这个前学生已经开始研究怎么做好一个助教了。

但那些书里有一本显得特别旧,这引起了欧比旺的警觉。

书名写着Abnormal Psychology: An integrative approach,欧比旺再熟悉不过了,这是安纳金还做他学生时,他所教授的那门课程的教科书。

他为什么要保留这本书?欧比旺翻开扉页,看到目录里Diagnosing Psychological Disorders和PTSD两个章节下画了重重的横线。翻到相应的页码,他看到了触目惊心的景象——这两节的全部内容都被涂黑了,并横跨整页地写着一个词,还在后面打了个问号,也是浓墨重彩地涂黑。

那个词是他的名字,Obi-Wan。


看来,他必须得去怀俄明一趟了。



嗯怀俄明在这里是小安老家

以及看出来了么本篇的狗血梗就是小安以为老王一直爱着大师父而实际上……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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