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bikin/AO AU】Writing's on the Wall 1-2
因为看到这个MV,脑了一秒特工间谍于是就加上之前脑的几个狗血梗炒了炒(。
BGM:x
How do I live/ How do I breathe
When you're not here I'm suffocating
I want to feel love/ run through my blood
Tell me is this where I give it all up
For you I have to risk it all
1
安纳金感觉自己被跟踪了,而且跟踪他的人明显接受过间谍训练。
这非常不好,鉴于他现在还在任务途中。帕尔帕廷说给他消息的人只会在酒吧里出现五分钟,再加上纽约糟糕的交通……这意味着他没有时间甩脱这个跟踪者。
安纳金决定继续相信自己的运气,毕竟成为一名CIA间谍三年来,他还从未失手。
绕了三条小巷,安纳金赶在截止期限前走进了酒吧,这个时间这里人非常多,他一路excuse me向前挤。接头人的特征是光头、刺青……他看到一个光头带刺青的男人刚刚离开那里,留下了一个装满冰块的空杯子,和旁边一张餐巾纸。
信息一定在餐巾纸上,但酒保已经准备收走那张纸了——而安纳金离那张纸只差一个人的距离。忽然,一只手按到那张纸上,安纳金心跳到喉咙口,顺着那只手往上看——
欧比旺?
安纳金绝对没有想到和欧比旺在十年后的重逢居然发生在这种情境下。
欧比旺和他记忆中一样,还是留着胡子,蓝绿色的眼睛还是那样温柔。安纳金忽然紧张起来,该死,上个月面对恐怖分子的枪口他都没这么紧张。
“我以为你还在DC。”这句开场白更糟了,毫无水平。
“我是还在Georgetown教书,没错。”欧比旺点头,“只不过已经从讲师变成了副教授。”
“恭喜你。”说点什么,安纳金,说点有趣的东西。
“你呢?我以为你还在军队里。”
“我已经退伍了。”安纳金说,想起他的民间身份,“我在环境署工作,你懂的,经常要到各地出差,一些州的议员非常难搞。”
“那么,你也住在DC了。”欧比旺说。
他怎么会忘了这一点?“是的,我一个人住……比较方便一些,毕竟还是出差的日子多。”
欧比旺点点头,喝干了杯子里的酒,然后拿那张纸擦了擦嘴。“咦?这上面怎么有一串数字?”
安纳金凑近看着那张纸,上面还写了一个M.W.,很好,他完全记住了这些讯息。
欧比旺了然地笑了笑:“我为那个搭讪的人感到悲哀。”
“嗯?”
“很明显,他留下了名字和一串什么号码,她却完全不感兴趣,把它留在了这里。”欧比旺说,“或者是她和他。”
任务完成了,安纳金暂时放下了一块大石头,他想起别的问题。“Hey,你为什么在纽约?”
“因为——”欧比旺忽然止住话头,往安纳金身后看去,安纳金转过头,看到莎廷站在那儿。非常好,这简直非常完美,十年后他仍然在问一些蠢问题。
欧比旺微笑着说:“Hey。”然后上前礼貌地吻了女士的脸颊。欧比旺身上总是带着这些英国式的礼节。
“我还有事。”安纳金说,“不打扰你们到纽约来度周末了。”
他逃走的速度飞快,如果刚才能跑得这么快,就不愁能甩掉那个盯梢的间谍了。
莎廷疑惑地看着他:“这孩子跑什么呢?”
欧比旺看着安纳金背影的神情变为忧虑,但一瞬之后又恢复了温和。“在这儿遇见你真巧。”他说,“你要喝点什么?”
莎廷推开他的手:“我自己点。”半分钟后,她喝上了威士忌,“你和他还是那么尴尬?我以为你们早就重归于好了。”
欧比旺摇摇头:“我有十年没见过他了。”他补充说:“但我知道他的动向。”
“听起来像你是间谍什么的。”莎廷揶揄。“十年,天啊,十年前他还是个十七岁的小屁孩。”
“现在也没有好上很多。”欧比旺轻声说,低头喝着杯子里的酒。
“如果你一直那么在乎他,为什么十年前要拒绝他?不要告诉我因为他当年还没成年。”
“我一路看着他长大,从九岁到十七岁。奎刚把他托付给我,不是让我以除了亲人以外的方式照顾他。”
“所以你就狠心拒绝?结果好了吧,人家直接跑去参军,现在在做什么你也不知道。”
“他在DC。”
“他在DC还不见你?”莎廷惊讶地说,“你们俩是有什么毛病。”
“他可能只是和过去告别了吧。”欧比旺说,“他过得挺好,我看到过他和帕德梅在一起。”
“帕德梅?那个刚刚上了电视的参议员?”莎廷说,“她的教育法案最近很受关注。”过了一会儿,“你怎么连这都知道,不是十年没见了吗?”
欧比旺咳嗽了一声,“上班路上看见过,你知道,DC也就那么大点地方。”
“我真诚地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莎廷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和你分手是希望你能找个更适合你的,不是天天跟踪你的前监护对象。”
“我哪有跟踪——”
“Now if you’ll excuse me, I have a date tonight.”
莎廷走开了,欧比旺看到她高大的男伴正在舞池里向她招手。
欧比旺晃着酒杯,从兜里拿出那张纸巾,拨通了一个电话。
2
第二次见面相隔并不久。
从帕尔帕廷办公室汇报出来,安纳金决心在去执行下次任务前让自己休息两天。在接到指令之前,他决定不要思考任何和任务相关的事。
他放任自己走着,然后他就发现自己走到了Georgetown大学,走到了承载他八年记忆的那栋公寓楼下。
然后他就看到了欧比旺,夹着他的公文包,低着头一边看手机一边走。他可从不记得欧比旺有这种不良习惯。当时欧比旺给他买了他第一只iPod,还在教育他不要过多地让电子物品侵入他的生活——而现在,瞧瞧政治学肯诺比副教授自己。
“嗨,欧比旺。”他说。
“哦,安纳金。”欧比旺愣了一下,但仍然微笑了。“你今天下班很早?”
听听他的口气,好像他们是在一起同居了多年的夫夫。但安纳金心痛地知道这不可能。“我只是路过这附近。你也是?”
“学校最近在放春假。”欧比旺说,“我只是去办公室拿点参考书。”
“那我就不打扰你备课了——”
“安纳金。”欧比旺叫住了他,看上去有点不安,“你想去喝点咖啡吗?”
于是他们坐在了0.8英里之外的一家星巴克里。安纳金本来提议是去学校里的咖啡馆,但欧比旺指出春假期间,它们都关门了。
华盛顿特区的春天,今年来得比较晚一些。都已经三月中旬,道路两旁的桃花也才开,枝子还都是光秃秃的。
与欧比旺并肩行走在人行道上,安纳金恍惚又看到了那个十五六岁、发誓一定要考到Georgetown的自己。当时欧比旺说:“也不一定是因为我在这里,你就只优先考虑这里。还要看专业排名……”
而当时斩钉截铁回答“我不想离开你”的安纳金,却在一年后就悄然离开了这里,去往千里之遥的军校。
他不知道欧比旺是否有因此感到被伤害,但对他来说,十年前欧比旺的拒绝留下的伤疤,直到今天还隐隐作痛。
点好咖啡坐下来,安纳金深吸了口气,问出那个他目前最关心的问题:“那么,你和莎廷——”
“我们早就分手了。”欧比旺说,安纳金从他的眼睛里看不出一丝情绪波动。“差不多就是在你离开后不久。”
“我很抱歉。”
“不是因为你。”欧比旺说话的时候总是看起来像在沉思,“我们在一起的那段时间其实也不是很顺利,她有她的事业和追求,觉得我没有把她放在第一位。”
“她还在那家公司吗?”
“她已经升任副总裁了。”
“Wow,看来她对事业的追求很成功。”安纳金调侃说,“她当年要你辞职去和她一起工作,你要是答应了,是不是早就和她结婚了,而且说不定……不,是肯定,会比现在有钱。”
欧比旺笑了笑。“但我不可能为她辞职。”
“我知道你热爱政治学。”安纳金说,“你把君主论和理想国一直放在床头柜上。”
“你还记得。”欧比旺说,眼睛里流露出怀念的神色。他看上去比十年前更沉静、更温和,却更难以看穿了。“但不仅仅是对学科的热爱……我也珍视我的职业。”
“做大学教授很适合你。”安纳金说,“你一直是那么……乐于助人。”却只是不在乎我的感受。
欧比旺轻微地皱起眉头。“安纳金,”他轻声说,“对于十年前你……我很抱歉。”
安纳金看向了别处,虽然过了这么久,欧比旺提起这件事时他仍然感觉内心刺痛。“没什么。”他勉强地说,“那都过去了。”
欧比旺点点头,他们陷入了沉默。
半晌,欧比旺说:“我还没有问你,眼睛上的疤痕是怎么弄的。”
安纳金下意识地摸了摸:“哦,这个啊。说起来很巧,差不多半年多以前,有一位参议员,帕德梅,我不知道你有印象没有,她最近刚刚上过电视。她回家的路上被人抢劫了。”
“而你是英雄救美的那个。”
“差不多吧。”安纳金笑了,“但天太黑,我没看清那人手上有刀……好在影响不大。”
“所以你们的关系有了质的飞跃。”
“也不算是,我当时——”安纳金手机突然响了,他收到一条机票预订信息,是去威尼斯的,时间就在今晚。
所以交货地点在威尼斯。
安纳金站起来,对欧比旺说:“抱歉我有点工作上的事。”
欧比旺回以微笑:“你忙吧。”
走出咖啡店前,安纳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欧比旺仍坐在那里,出神地看着窗外的桃花。
安纳金推开门,走进春寒料峭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