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百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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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鲨美] 星期四 (慎入)

是真·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

Despacito两个版本无缝切换:xx 英文歌词:x



星期四到傍晚的时候,西蒙给他打电话。

“晚上不来吃饭就把你开除出剧组。”西蒙这么说。

走到半道上,他遇见了Nick,后者也一头雾水。餐馆门口,Michael正站在那儿抽烟。

像几年前,他们也是这样大中午走去吃饭,一家名字叫SHARK的餐厅。

西蒙出现了,惊悚的是,他带着Jen。

James下意识地看Nick,Nick也下意识地看他,两人俱是一派壮士断腕。

Michael冲他挥手,Jen对着Nick一笑。


餐厅播放着烂大街的Despacito,桌上有蜡烛,Nick往最里面的角落缩,Jen不知怎么坐到他对面,他刚挨着Nick坐下,一抬头,看见Michael正望着他,露齿一笑。他用力眨了眨眼。Michael露出茫然的表情。

西蒙招呼大家点餐,他们要了红酒,服务生把红酒倒上,西蒙举杯,说:“敬First Class.”

他此刻才觉出西蒙的用意,他看着Michael,Michael却目不斜视地看着西蒙。五个酒杯碰到一起,像他们在七年前同样的时间吃的一顿饭。

那顿饭,马修和西蒙都在。Jen一直用羞涩而大胆的目光看着Nick,Michael有些如坐针毡,最后演变成他和Michael去外面抽烟,聊着十年前兄弟连里的傻事。总算吃完,他们一行人一起往酒店走,踏着星光,Michael假装在跳房子,他跟着跳,Jen大笑,Nick在脸红。


西蒙打开了Facetime,马修在伦敦,通过很糟糕的信号和他们问好,背后的海报写着Kingsman什么的。没来由的,他想到那时在试镜的小房间里,马修重重地拍着Michael的肩膀,说好,就是你了,他们两个都尴尬万分的样子。

此刻他抬头看向Michael,知道彼此心中想着一样的事。

接下来的时间,西蒙开始做他的怀旧演讲,Nick永远是捧场最先补充的那个,Jen也意外地配合,轮到他,他半开玩笑地说:“七年之痒啊。”

Michael抿着他的酒,赞同地说:“是很长的一段时间了。


于是西蒙建议他们拍一张主题为七年之痒的照片。服务生应该感觉很奇怪吧,怎么会有人要求拍一张没有一个人在看镜头的合影?Michael在憋笑,刚一拍好就露出了牙齿。他摇着头叹气,嘴角仍是不自觉地扬起。


走出餐馆,西蒙和他们两个并排,他只能负责和西蒙全程聊天,Michael时不时地应和着。身后偶尔传来Jen爽朗的笑声。今晚的一切都很诡异。

走到酒店,搭电梯到了他们的楼层,西蒙先走出去,Nick和Jen也是,他按着电梯门示意Michael出去,但Michael说:“想走走吗?”

他按了关门键。


他们在月色下散步,他的脑袋里充斥着今晚餐馆里的那首Despacito,欢快得他脑仁儿疼。身边这个人看起来和七年前相比并没有太大变化,只比那时候稍微壮了一些,好事。

Michael说:“抱歉。”

他说:“什么?”

“我星期一晚上到,之后都忙着睡觉、复习剧本,没怎么出房门,也没找你吃饭。”

他笑了,算作回答。

Michael接着问他剧组的事,他像个管家似的给他介绍这些年轻人,补充说Jessica马上也会来。

Michael点头,却忽然问他:“你说西蒙为什么今晚要叫我们四个吃饭?”

他看着Michael,后者的眼睛在皎洁的月光下明亮、又深沉。“怀旧吧。”

“那么你呢?”

“嗯?”

“你怀旧吗?”

“我就是别人通常所说的怀旧主义者,有一半的日子在回忆过去。”他半开玩笑地说。

“我以为我不是喜欢回顾过去的人,但是最近……自从过了四十岁生日,我总是想起几年前的自己。”Michael罕见地对他敞开心扉,“类似我在这里做什么这样的问题。”

“哦,我以为你一向自我感觉良好呢。”他调侃,又继续说,“想好了吗,Michael?今后是继续演下去,还是转行当个赛车手,还是把脸藏在幕后?最后一种,我有点替观众可惜。”

“Really, James?”Michael揶揄他,“赛车手真的是一个选项?”

“当然。”他煞有介事地说,赢得对方在他肩膀上的一推。这种推搡也十分令人怀念。


七年的确是一段很长的时间。时间在他们身上都留下痕迹,好的坏的,以至于他担心自己已经不能看清眼前这个人,曾经他信任的、敬慕的朋友。


回过神来,他的朋友居然开始在马路牙子上跳踢踏舞,像个没那么醉的醉鬼,最后还对他伸出手,他笑了,摇头:“This is not LA LA LAND.”

但Michael固执地伸着手,他还是妥协了,被对方拽上了马路牙子,但对方却没再跳了,反而跳到矮一级的地方去,有点像是仰视着他。“I kept thinking what I really want.”

他嗯了一声,等着下文,不料对方却突然双手捧住他的脸,拉他下来,很短促地吻了他一下。

他感到整张脸由那一点引燃开热力。但口才让他迅速地反击:“Is this what you want?”

“Not really.” 对方退开一点,倒退着几步,像在跳舞似的,“Maybe more.”


他们往酒店折返,一路上,Michael仍在跳着他毫无规则可言的踢踏舞,哼着那首不成调的西班牙曲子,James后来加入了,但觉得自己哼的也不怎么样,两个人反而跑调得更厉害了。

最后,他们叽里咕噜地说着绝对不是西班牙语的奇怪东西,相视大笑。James觉得如果周围有居民,一定被他们吵醒了。


“我得感谢西蒙为我做了这个。”进房间前,Michael对他说。

“什么?”他感觉今晚喝的红酒开始上头。

“我对他说,我感觉被left out了,他说,这个简单。于是,就有了今天晚上。”Michael眨了眨眼,好似很委屈,“当然我没想到他会叫Nick和Jen。”

他审视着Michael,后者表情无辜、甚至可以说是温顺。Michael永远都将会是野生动物,他不会是他的颈圈,而更可能地,是解开他颈圈的钥匙。


James叹了口气。

“Next time, you could have just ASKED.”

Michael笑了,露出牙齿,那表情仿佛像“我整晚都在等你这句话”。


Michael不是野生动物,是设陷阱的猎人。他是那只动物,心甘情愿地戴上颈圈。

他撑住了即将关上的房间门,走进了房间。



2017/8/17星期四



等等 我在三点多说七年之痒,结果七点钟,詹聚聚真的发了七年之痒。这个照片的构思真的是七年之痒吧。

感觉现实中可能发生的就是詹聚聚槽他们是七年之痒,西蒙建议以此为主题拍照片(。

(英文中确有这说法seven-year it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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